近来研读《光绪亳州志》,发现在故乡亳州的母亲河——涡河南岸曾有一座灞陵桥,这样一处已经消殒的古迹,不就是古人折柳送别的地点吗?灞陵桥,又作“霸陵桥”,自古就有“枫桥月,灞桥柳”之并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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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送别,依依难舍,这样的场景在古诗词里出镜率极高。譬如,李叔同《送别》里描述了这样的情境:“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灞桥的柳呀,不知捻断了几根,腮边的泪痕,不知道新增了几道,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有那满世界草丛里的虫鸣,唱了又停,停了又唱,这样的节奏,也像极了离人的脚步,走走停停,不知道多少遭。
是的,亳州的秋天,是适合送别的,人文故地,想必,千百年来也多有传奇轶事发生。那些才子佳人,药商巨贾,为了事业多半要远走他乡,走涡河水路,那个送他的伊人,一直送到灞陵桥,满目秋水,清澈而多情,涡河柳色转*,离人心上秋,那只涡河里摇摇荡荡的小舟越来越远,满船的白芍、牡丹、菊花发出悠悠的草药香,这些香味又增加了离愁别绪。
载一船草药出门去,满目、满鼻子的草药香,却注定是拯救不了灞陵桥上那个目送人的相思的。
这座建于明弘治年间的小桥,有着怎样的美景呢?奈何会出现在地方志中?
亳州郑店子
灞陵桥在亳州北关老街以西,郑家店(今郑店子)对岸,那里,水草丰茂,莺飞草长,春来沙鸥翔集,是各色鱼儿嬉游的天堂,由于少有人涉足,也是许多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想当年,徽州人詹介堂曾在《谯城竹枝词·其十四》中这样写道:
昙云柳影嫩晴天,莺语如憨破晓烟。
家在霸陵桥畔住,可怜春色自年年。
昙云柳影嫩晴天。一个“嫩”字,把灞陵桥周边的翠色描绘得煞是可人。*莺在这样的氛围里如痴如醉,也来得早了,只看到远处农人的炊烟,也懒懒地叫上几嗓子。那个住在灞陵桥边的女子,听着*莺的叫声,惆怅地荷锄出门,到田里去除草,那个从灞陵桥告别的男子,此刻他在哪里?田里的草好锄,心里的草长,何计来锄?
灞陵桥上,见证了多少双情人难以割舍的泪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灞陵桥上,看惯了多少坚毅的男子,离开故乡决然到异乡去打拼天下。
灞陵桥上,春夏秋冬轮换交替,又有多少盼归的人到这里瞩目遥望。
曰归曰归,岁亦莫迟。想必那些当年从灞陵桥离开故乡的人,每有乡愁,一定放不下两样事物,一是故乡人的笑脸,一是灞陵桥的柳色。
李丹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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