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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就恋故土那个童年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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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一个难以忘怀的童年,那个童年有的人不在故乡而在异地,也可能在多地,我的童年是在家乡龙岩溪南度过,它是我最怀念的童年。

▲溪南桥头大榕树

记得我5岁那年,母亲带着我和小两岁的妹妹走过南门桥去城里铜钵巷幼儿园(一幼)报名入学。一位老师看了看我们俩,又问了问母亲,最后说,男孩子太大了,女孩子太小了,两个都不能收。无奈,母亲只好领着我们回家了。

我们不懂得哭闹,更不懂得沮丧,也不会怨恨老师,只知道老师不要自己也不要妹妹了,唯有在被母亲牵着离开幼儿园那刻,一步一回头地用那好奇的眼光望着教室里一张张小板凳,似乎有些不舍。幼小的心里全然不知道人生的第一个“学府”对童年有多重要。

在那个还算清新的年代,没有后门走,即使有,母亲也不懂得往哪走,诚然,在我的“学历”里就从来没有幼儿园了。那个童年很清纯、明澈,犹如当年龙津河一样平静、碧绿,也像小溪河一样透亮、晶莹,也许这里的人们天生就被这两条河的河水浸润了灵*,那么单纯,那么干净。

▲我人生的第一位老师、小学一年级班主任尊敬的曹美娇老师

直到我8岁那年被母亲带到家乡的溪南小学,准备报名入学一年级。至于怎么报名我都不知道了,最有印象的就是母亲把我领到老师办公室去见班主任。班主任是位女老师,后来知道她叫曹美娇。

我站在老师面前,老师张开五指,问我,这是几个?然后又张开另一只手问,这样一共几个?我没有立即应答,反应没那么快,只得看着老师的手指数了数,然后才胆怯地回答出来,还算没有错。也许,反应不快,羞于应答,这就是没有上过早教和幼稚园的代价吧。

不过,自己并不觉得难过和不好意思,在那个年代有几个孩子能上幼稚园,尤其农村的孩子,因此,进入小学一年级时,大部分的孩子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念书、玩耍都一样,没有哪个孩子钢琴几级、舞蹈几级等现象,少了童年不该有的压力和重负。

学校离家不远,从母亲带我去报名那天后,我就一个人上学放学,每天背着仅有三两本书和练习本的书包,赤着小脚走在泥土的“路街”上往往返返,那时也不顾什么会扎脚底、踢脚指,注意捡着没有尖碎石的路面行走就行了。

当然,偶尔也会踢破脚指头,划开一小片肉,只回家红药水涂抹一下,第二天照常打着赤脚上学去了,没有什么娇气或者可怜兮兮样。即使冬天也就光脚套了一双布鞋,仍然自己来来回回,不用人接送。

▲本人旧屋(虚线部分)及附近示意图。现已完全拆迁改造成城市道路及综合市场

我的家靠村子外围,除东侧与别人家紧挨着外,其他三面都是田,进门是家,出门是田,被周遭的田园所包裹并熏染的童年时期,以田园为乐园,一心向往着房子边上的田,放学一回到家,便把书包一丢,就往田里去,有时还顺便带上小伙伴——一群鸭子。

春天,田里一片汪洋,水面上绿油油的秧苗随风摇曳,水里却有不少泥鳅、小鱼也在游弋,于是,先把竹笼里的小鸭子放入水中,让它“嘀嘀嘀”地去自由觅食,然后,拿起竹篾筐子往水里一捞,多少也能捕捉几条回家,要么放在玻璃瓶里养着,要么烤干了喂猫,猫是那个年代大家最喜欢的宠物。

夏天,田里一派稻香,翻滚的稻浪预示着丰收的喜讯,底下却是蛙声连片,因此,马上把赶来的小伙伴再赶入茂密的稻田里,听到“嘎嘎嘎”声到田中央了,然后,拿起带来的细竹竿,竿头绑上一条细麻绳及诱饵,抛向稻丛中一提一放地开始钓青蛙。

直到*昏,才下到田里把鸭子赶上田埂,再一边手提着用草根绑紧的几只青蛙,一边挥着竹竿并吆喝着欢快的鸭子回家。

秋天,田里一遍忙碌,不时传来阵阵打谷声,在一堆堆稻秆里或者地上,常常有遗漏的稻穗,此时,赶紧提起小竹篮直奔田里,跟在打谷桶后面或者巡视在田间边角,将一整串抑或残留几粒的稻穗拣进篮子。

这时那群小伙伴已经长大,必须圈在家里养,即使它“呱呱呱”地叫,也不能带着下田,就怕丢失,因为一只鸭子也值好几元,更重要的是快过年了,家里就等着卖鸭子换新衣服或者过年炖鸭汤。

冬天,田里一望空荡,就剩下一丛丛被割去秆的稻根,干涸的田里正是孩子们相互追逐和尽情玩耍的好去处,丢泥块、扔稻根、挖泥鳅等,还甚至逗泥里的土蛇,有时却把女孩子吓得直跳脚并哭喊着跑回家。

宽阔的田野任由我们奔跑狂追,尽管是冬日,再寒冷也阻挡不住童趣的宣泄和肆意,直到第二年开春放水灌田为止。

▲当年犁田情景

后来,溪南的田都改种蔬菜供应城里,没有了水田和稻秧,于是,到菜地里拔兔草和拣菜叶喂兔子,钓小青蛙喂鸭子等,便成了我们傍晚放学回家后的活。

每每提着满满一篮子草叶和一串长长的小青蛙回到家,家中负责“养殖业”的奶奶咧着没有牙的嘴笑呵呵地说:“这么多,够吃两天了”,就不知是在说兔子还是在说鸭子,反正,每天天黑时奶奶总会等在大门口盯着远处,既期盼孙们早点回来也盼望着孙们满载而归。

那时,栽水稻没施化肥,种蔬菜不用农药;水田里有鱼有螺有泥鳅,菜地里有虫有蛙有蝴蝶;头顶上有蜂有萤有蜻蜓,大树上有鸟有巢有鸣叫。

龙津河是一座清洁泳池;登高山是一处天然氧吧;小溪水是一股纯净山泉。白日天清气朗,绿水青山;夜来明月入怀,轻风送爽。泥瓦屋面炊烟袅袅,宅院人家其乐融融,这一切都因大自然生成,原生态到了极致。

▲从小学一年级同班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

有个夜晚,随兄长纪昌到路边的一处小涵洞内抓“头鲨”鱼,一筐捞下去,提起来就是满筐,没几次就捞了两桶,还似乎没有抓完。像这样的“随手捞”到处都有,田间地头和房前屋后的小沟小渠等,尤其像环绕我家的水沟和田边更是我喜欢拿着土箕光顾的地方。

每当夜幕低垂后,从家门口往外一看满天萤火虫飞舞,星星点点,闪闪烁烁,上上下下,小小的生灵倒为静谧的夜空平添了几分斑斓和灵动,有时喜欢捕捉几只放入小瓶子,带进还是点煤油灯的房间,借点亮光做完一点家庭作业,然后才在扑窗而入的一片蛙声中进入了梦乡。

童年的梦,梦境里除了课堂外,还有田野,或者是装在玻璃瓶里的泥鳅和萤火虫以及那群小伙伴引起的兴奋,从未有过“书包超重”和“课外辅导”的梦魇,因为,童年的梦是天真而单纯的,有时候还就恋故土的那个童年梦。

▲曾经走过的溪南南门木头桥

年元月于福州

(部分图片源于网络,感谢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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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邱榕木笔名:秋龙

福建省龙岩市新罗区溪南人;

路桥高级工程师;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年轻时参*当铁道兵,退伍后长期在县、市、省级交通公路或者城市建设部门从事技术和管理工作。曾任职于福建省高速公路建设总指挥部、福建省高速公路集团公司。现任职于福建省高速公路学会。

著有:

长篇小说《中国路姐》《路*》《铁兵谣》

散文集《漫步地球村》《东水涟漪》

诗词集《榕木诗词选》

编辑:毛秘《白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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