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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奇案第二章15七具尸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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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原创,文中插画源自网络,若有侵权联系速删;文中人名,地名,朝代,组织机构均为架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引子:七具尸体

大齐三十五年,武城

夜幕下的宣威将*府显得异常的宁静,但在这宁静中透着一丝诡异。

武城是边城,城中以驻*为主,只有少量维持基本城市运转的商人,这宣威将*府并不在城内,是独立建在城外一片松林里的。

毕竟是边城,这将*府也不是很大,没有前后院之分,十几栋房子密密扎扎地挤在这院子里。

此时在将*府西侧一间不大的房子里,三个蒙面人直勾勾滴盯着地上一个打开的暗格,暗格很大,一丈长宽,一丈多深,只不过这暗格里什么都没有。

“我,我说,说,大,大,大哥,咱们,这,这不是,有,点,有点不对啊?”一个矮个子蒙面人说道。

旁边一个光头附和道:“是啊大哥,感觉不对啊,这是宣威将*府么?怎么什么都没有。”

一个瘦高个抠了抠头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啊,四天前我才打探的,这宣威将*贪了不少银子是放这屋了,再找找。”

三人刚要动,瘦高个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有人。

三人赶紧躲在窗户边,通过窗户缝向外看,月光下,八个黑衣人手持利刃站在院子中间,其中一个做了手势,八人迅速分散开来,进了几个不同的房间。

蒙面人进了院子

可不大一会,这八个黑衣人迅速聚集在了院子里,彼此摇了摇头。

“不好,中计了”八个人中一个说道,话音刚落,院外嗖嗖嗖飞进来数十根弩箭,紧接着便是火箭。

八个黑衣人中一个说道:“我上去看看情况,杀出一条路突出去,有路能出去,我就通知大家。”

话音未落,这人已经腾空而起,后面一个矮子说道:“三哥我与你同去。”

可俩人刚越到房顶高度,铺天盖地的火箭从天而降,铺满了整个院子,看来这院子整个被包围了,腾空而起的两人一个也没逃脱,全部被射成了刺猬。

“分散,快分散。。。。。。”一个声音喊道。

“大,大,大哥,咱们,咱们咋办啊”,躲在房间里的矮个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没有回应,扭头一看,自己的两个兄弟都已中箭身亡,他慌忙地跑向那个暗格,可刚跑到,一支火箭从背后穿入,连人带箭掉进了坑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撞开了。

院子外面,一个黑脸的偏将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身边近一千手持弩箭刀斧的兵士团团围了宣威将*府,偏将看着已经陷入火海的将*府对身边兵士喊道:“都给我看仔细了,但凡有从院子里出来的,格杀勿论。”

“是”那千余名兵士齐声答道。

火烧了整整一晚上,到次日辰时才灭,偏将手一挥,对手下那些兵士喊道:“给我进去搜,特别注意暗格。”

午时前后,偏将带着人回了宣威将*大营,快步入了大帐,行礼说道:“回禀将*,全部解决,七具尸体一具不少,躲在暗格里的都被我们拖了出来。尸体都已带回,扔在了营外,是否过目。”

正北而坐的将*说道:“确定是七具是吧,那就不看了,扔山里喂狼吧。”

偏将领命出去,将*对身边一位书生打扮的说道:“怎么样,这下你放心了吧。”

“多谢将*体谅。”书生模样的起身行礼说道。

将*连看都没看一眼说道:“谢我干什么,要谢,谢你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失踪

大齐四十九年,八月十七

京城喇叭胡同尽头陀螺寺内,一个小和尚从后院屁颠屁颠地端了两碗饭进了禅房,将饭摆在禅房内一个闭目养神老和尚身边的桌子上,兴奋地说道:“师父,后院鸽笼里又多了一只鸽子。”

这陀螺寺可能是京城内最小的一间寺院了,里面就俩和尚,一个老的一个小的,老的自称无贤,小的被老的起名慧能,这慧能是十年前被人遗弃在陀螺寺门口的,那时候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

老和尚五十多岁了,腿脚也不是很方便,加上寺庙也就这俩人,自然不像大庙规矩多,吃饭都是端到禅房吃。

老和尚问道:“来了个什么样的鸽子啊。”

小和尚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跑回后院将鸽子抱了过来,递给了老和尚,老和尚接过鸽子看了看说道:“还好,没有伤”,说完又将鸽子递还给了小和尚。

小和尚抱过鸽子送了回去,返回禅房问道:“师父,为什么咱们寺院会养鸽子啊?”

老和尚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哪里是养的,最初啊,是一只受伤的鸽子掉到了寺院里,我看它伤着,就收留了它给它医治,谁知道将它医好,它竟赖着不走了,于是就把它留下了,反正也不缺那点粮食。

可那鸽子也是不安分,没多久又带回来一只鸽子,还生了一窝小鸽子,没办法我就给它们搭了鸽笼,这一喂就是十几年。”

师徒俩边吃边聊,慧能收拾了碗筷拿去清洗,回来便缠着老和尚讲故事,老和尚想想说道:“我会讲的故事你都已经听完了,没故事讲了。”

小和尚问道:“师父啊,上个月我听别人都在讲七夕节,七夕节是咋回事啊?”

老和尚苦笑道:“咱们是和尚,讲这个不好吧?”

小和尚不依,老和尚没办法,只能在这破旧的寺院里讲起了爱情故事。

老和尚讲完说道:“慧能啊,师父老了,腿脚也不方便,你呀要为自己打算了,要不就跟着别人学着做点生意和技能养活自己,要不就找个大寺院真真正正做个和尚,这陀螺寺不是长久之地。”

小和尚说道:“师父,你咋突然说起这个了,是不是想学那故事里的牛郎去找仙女了。”

老和尚拍了一下小和尚脑门说道:“乱讲,师父迟早有要去世的一天,你十岁了,再迷迷瞪瞪两年,你连个媳妇都讨不到了。”

小和尚说道:“再说吧,说不定师父还能活三四十年呢,那我就能一直留在这了。”

老和尚说道:“随你吧,但你要记得照顾好那些鸽子,你离开这陀螺寺的时候给它们找个好人家送过去。”

“哦,师父,你今晚怎么净说这种话啊?”小和尚有点抵触地问道。

老和尚与小和尚

老和尚干笑道:“师父年纪大了,有感而发而已。麻烦给师父烧点水,为师想洗洗澡,师父这腿脚不方便,真的是连累你了。”

小和尚回道:“师父净说客气话,若不是师父,我早没了,这本就是我该做之事。”

说完,小和尚进了后院,打水烧水,整整忙了小半个时辰。

澡盆子就在禅房,小和尚提着开水桶晃晃悠悠地向禅房走去。

可到了禅房门口,师父竟然不在,小和尚以为师父去厕所了,也没在意,便提着水桶绕到内室,就在经过床头的时候,发现地上很多血。

小和尚一惊,怎么会有血,师父不会受伤了吧,小和尚放下水桶在寺庙里找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找到,而且寺庙门也是内锁的。应该是没有出去。

小和尚疑惑地回到禅房,看着地上那血迹,越看越不对,要是受伤,师傅为什么不喊自己,而且这么多的血,受伤一定很重,受了重伤,人去了哪里?

小和尚一下反应过来了,师父被绑架了,他立马想到一个人,前街的何大善人,何大善人盯上陀螺寺这块地很久了,来找师父谈了几次,师父都没同意,一定是何大善人对师父下了*手。

要告状,一定要告状,小和尚眼中冒着火发誓道。

同夜,京城外刘家村

村头一间破茅屋内,一个清瘦的男子还在摇头晃脑看着书,这人名叫刘根,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穷酸秀才,考了快十年了也没种个举子,可对科举仍是孜孜不倦,深信自己一定能考上。

屋角床边坐了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子,正在缝补几件破衣服,那手中破衣服上的补丁比身上那几件的补丁还多,这是刘根的老婆卢氏。

“根哥,家里没粮了,能不能。。。。。。”卢氏没有抬头,小声说了一句。

卢氏声音不大,但刘根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缝缝补补的女子,并没有说什么,默默出了破茅屋。

刘根打心眼里觉得亏欠卢氏,自己一贫如洗,走了狗屎运娶了这么个娘子,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卢氏跟着自己十几年了,这十几年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卢氏在打点,任劳任怨。

开春发生了旱灾,两亩地颗粒无收,这才出现了家中断粮的局面,如今家里没了吃的,哪能让自己娘子出面,平时粗活重活卢氏干了就算了,这种借粮的事,自己妻子一个外姓,哪能再让她低三下四的求人。

旱灾是普遍的,家家户户都不容易,好在村里都是同宗,有些个余粮的多少还是借了点,一个多时辰,刘根总算讨得了小半袋杂粮。

回的路上刘根看着那小半袋粮食,虽然他从来没做过饭,但他感觉这坚持不了几天,于是暗暗下定决心,明天就上街摆个字画摊,帮人代写家书,挣一文是一文。

刘根到家推开了房门,惊住了,地上都是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卢氏呢,卢氏呢?

刘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左邻右舍地打听,几个见过世面的一看屋里的血,说道:“这怕是遭了歹人了,赶紧报官吧。”

(二):岳半红的刀法

八月十八

百晓生(六扇门技术顾问,江湖百事通)从刑部出来,走到知府衙门的时候,见衙役正在向外轰赶两个人,一个小和尚一个秀才。

小和尚被重重推倒在了地上,哭喊着:“地上都是血,我师父还腿脚不便,不可能自己消失的。”

秀才则骂道:“吴求能,你等着,我要给刑部和吏部写状子告你,告你个昏官。”

衙役冷蔑地摇摇头说道:“你去告吧,看你多大能耐?”

百晓生想上前询问情况,但事情不明,案子什么性质还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贸然上前询问,被吴知府知道,难免受人诟病。

待小和尚扶着秀才离开,百晓生才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陀螺寺。

百晓生的出现吓了二人一跳,百晓生亮了身份问道:“刚才所谓何事,会被打出知府衙门?”

小和尚哭着说道:“我们去告状,吴知府他不接,还将我们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不接状子?吴求能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们告什么?”百晓生好奇地问道。

小和尚边哭边说:“我师父,昨夜失踪了,地上还有好多血,我怀疑是何大善人绑架了我师父。就去告状。”

刘秀才说道:“我也一样,我妻子卢氏也是昨晚失踪的,屋里一滩血,村里人说可能是遭了歹人,我就来告状了。”

百晓生一愣,这两起案子如此相似,还是同一晚上,不会这么巧合吧。同时他也明白吴求能为什么不接案了,向小和尚跟刘秀才解释道:“按照我大齐律,一个成年人,失踪三十六个时辰以后,才能报案的,他的处理方式是没错的。”

小和尚哭着说道:“可是,屋里都是血,而且我师父腿脚还不好,怎么都不像自己离开的啊。”

刘秀才附和道:“是啊,我跟我家娘子恩爱有佳,结婚这么多年从未吵过架,虽然穷,可这十几年都过来了,怎么也不可能说都不说离我而去,而且地上还有那么多血。”

百晓生安慰小和尚道:“能带我看看你师父消失不见的地方么?”

小和尚擦干眼泪,拉着百晓生进了禅房。百晓生看了现场,立马觉得不对劲,地上的血很多,但都集中在床头,其它地方一滴血都没有。

而且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便按小和尚所说他师父腿脚不便,也不应该没有挣扎啊。

现场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和尚在床头受了重伤,立刻就在这个位置消失了。

百晓生让小和尚仔细讲了昨夜经过,百晓生听完,又对比了现场,觉得最大可能是绑匪进了屋或者是进屋之前就弄晕了老和尚,所以老和尚没有挣扎也没有呼救。

可是既然已经弄晕了老和尚,就没必要再将老和尚搞受伤啊?如果当时老和尚是昏迷状态,地上的血不应该这么大范围啊?难道这个大面积的血是把老和尚装进某种东西时造成的?可这么多血竟然没看到一枚血脚印。

按小和尚的说法,案发时门是内锁着的,那一定是走的墙,扛了一个人走墙,墙上的痕迹一定非常明显,百晓生上了寺庙的院墙,围着走了一圈,果真发现了脚印痕迹,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明显,而且只有一个人的脚印,看来对方的力量和轻功都很高。

百晓生又在寺庙内检查了一遍,看到那鸽笼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寺院养鸽子的,只是看了看也没当回事。

整个寺庙检查完,百晓生问小和尚道:“你说的何大善人前来讨要这块地是多久之前的事?”

小和尚回道:“前两三年比较多,但是半年前再没来过了。”

百晓生想了想点头对小和尚说道:“你放心,你师父没有死,如果死了,不会费力把尸体也带走,我会去何大善人家调查,你不要乱跑,有结果我会来告诉你。”

别了陀螺寺,百晓生随刘秀才去了刘家村。

沿路,刘秀才讲了自己和卢氏的过往,到了刘家,百晓生第一眼就感觉现场和陀螺寺的现场很像,血就集中在屋子正中央,没有打斗痕迹,而且周边的村民也都说没听见叫喊,不过有位大娘说自己出来收东西时,确实看见有一个带帽子的进了刘根家,也没在意。

最大的意外是院里水缸边发现了一枚脚印,这枚脚印竟然和陀螺寺院墙上的脚印一样,看来这两起案子是一人所为。

百晓生当即对刘秀才说道:“这个案子你不用再去知府衙门告状了,六扇门接了,这和陀螺寺老和尚失踪案有些关联。你妻子卢氏是否跟何大善人也有矛盾?”

刘根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家里内内外外的事都是我妻子卢氏在打理。”

百晓生想了想,点了点头,这真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算了,反正要去找何大善人的。

当百晓生回到京城时,已近午时,百晓生决定先回六扇门交待了这两起案子再去找何大善人,就在路过市场时,发现一堆人围在一起,五六个五城兵马司兵士正在检查着什么。

市场发生凶案

一个胖子倒在地上,看样子是已经死了,两个地痞正在接受五城兵马司兵士的盘问,二人辩解道:“我们没跟他动手,就是吵了几句,突然手一挥,我们大哥就捂着脖子了,那人转身就跑没影了,我们还没搞明白咋回事呢,我们大哥的手心就开始往外冒血,转眼就倒地死了。。。。。。”

旁边一个卖菜的看不下去了说道:“胡说,是你们准备抢那卖狗肉的狗肉,他才对你们动的手。”

一个兵士问道:“看清那卖狗肉的用的什么凶器了么?”

围观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一刀毙命!刀法够准,周围这么多围观的还没看清用的什么凶器?百晓生一愣,走上前想看看伤口什么样。

右侧大血管连带前侧气管被割开,伤口长约四寸,百晓生一惊,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一下完成而且如此精准,动作快到没人看清凶器,这是个绝顶高手,不过这伤口百晓生觉得非常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你们还记得那卖狗肉的模样么?”五城兵马司兵士问道。

这案子百晓生只是凑过去看了热闹,不准备插手,毕竟五城兵马司已经接案了。

回了六扇门百晓生讲了陀螺寺老和尚案和卢氏失踪案,下午便去了何大善人家,可一问才知道何大善人半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事情倒真的出乎百晓生意料,何大善人死了半年了,那幕后主使一定不可能还是他,那会是谁?

百晓生赶回六扇门时,两个五城兵马司的兵士抬了重伤的岳半红(岳半红受伤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章):13、刑部大牢爆炸案》)连带一具尸体进了六扇门。

百晓生眼前一亮,想起来了,那种伤口上次见就是见岳半红击杀运河检校将*的爪牙时(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运河魅影》)制造出来的。

再看那尸体,正是中午前市场外被卖狗肉汉子击杀的那胖子,看来岳半红也是为了这刀伤来的。

看到重伤的岳半红,六扇门众人一惊,伤成这样了还不休息。

岳半红也懒得矫情,指着那被杀的胖子说道:“这案子麻烦转交你们六扇门了,这案子我手下这帮人办不下来,那卖狗肉的汉子用的和我一样的技法。”

(三):指挥佥事

“那是一种*中刺客的杀人技,所用并不是刀,而是一种叫做上弦月的匕首”,岳半红解释道。

龙红羽(六扇门女捕快,轻功无双)好奇地问道:“*中刺客?*队里面怎么还有刺客?”

岳半红解释说:“*中刺客最早是潜入敌方营地,暗杀敌方将领和重要人物的,后来战争结束,*中刺客便也逐渐消失,但是他们的杀人技还是留存了下来。”

三七(六扇门总捕头)问道:“现在*中学习这种杀人技的多是些什么人?”

岳半红摇摇头说道:“没有固定身份,都是谁想学,谁学。”

“那总得有人教吧?”凌腾云(六扇门一把手)好奇地问道。

岳半红解释说:“这种大多都是私下学的,*中会这种杀人技的很多,只是不轻易显露而已,所以你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我这也是做*中密探时跟前辈所学,但是这个卖狗肉的汉子的水平远在我之上。”

众人不禁感到后背发凉,岳半红以此技瞬间秒杀五六个兵士,而这卖狗肉的汉子比岳半红的水平还高,这真的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怪不得岳半红要将这案子转到六扇门。

“上午我路过市场时,看到贵衙门的兄弟正在询问当事人,可有什么收获?”百晓生问道。

岳半红摇了摇头说道:“那俩地痞我也给你们带过来了,等下就会到,你们可以再慢慢审一遍,市场那些买菜的也都说是第一次见那卖狗肉的,之前根本没见过,没有固定肉档。”

话还没说完,那俩地痞就送到了,众人送走岳半红已近下衙时分,三七和百晓生提审了那俩地痞,俩地痞交待了详细过程。

这三人就是市场上的恶霸,领头的叫吴虎,今早吴虎带着六猴和四畜又到市场敲诈勒索,刚到市场入口就看到那男的挑了个担子挂了两扇狗肉在那里,也没吆喝,就是蹲在地上。

吴虎一看是个生面孔,从行为举止就知道是个不太爱说话的,而且三人又盯上了那两扇狗肉,便准备上去将狗肉讹诈过来。

可那卖狗肉的,并不愿打理他们,对他们的挑衅也是爱答不理,这下三人便来了脾气,直接上手去抢那狗肉,谁都没料到,就在这时候那卖狗肉的暴起,一挥手就把吴虎杀了,杀完那卖狗肉的转身就跑了。

“活该你们,手欠的”,三七无奈地说道:“你们可还记得那卖狗肉的长相?”

二人都摇头,表示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记得不太清,但是都说如果再见绝对认得。

“行吧,那就把你俩留在六扇门了,等我们把人抓到,你俩好好认认,反正六扇门地牢空的很”。三七说完将二人提溜了起来,送进了地牢,这种地痞流氓放出去就是个祸害,关上一段时间让他们老实点。

三七和百晓生离开六扇门的时候已近子时,二人回家顺路。走着走着,就见一个五城兵马司兵士慌忙的跑着。

“怎么了?”三七问道,那五城兵马司兵士认得三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荷叶胡同,发生命案,满门被杀。。。。。。”

三七和百晓生一惊,忙说道:“带路。”

路上那兵士说了情况,大概是一刻钟前,他们这一小队十人巡逻到荷叶胡同,就看到一个宅子门虚掩着,当时也没在意,荷叶胡同是个死胡同,走到头调转回来的时候,带队的兵士长出于好意提醒,拍了门对里面喊话,说天晚了,注意防贼防盗把门关好。

可奇怪的是没反应,这才感觉不对,众人推门进去就见院子里躺了七八个人,结果一细查一家都被杀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尸体还是温的。

说话间到了荷叶胡同,三七抬头看了看门楣问道:“这是哪户人家。”

五城兵马司负责全城治安,每个兵士长对自己巡逻辖区的那些住户都还是比较熟的,但是这一户真的不熟,兵士长解释道:“这户是才进京的,具体叫啥我也没记住,只记得是个小将*,才从*中退下来,搬到这荷叶胡同不足半月。”

进到院子,三七和百晓生检查了院子中的那些尸体,顿时一惊,有三种不同的致命伤,一种是钩,一种是锤,一种就是与卖狗肉男子相同的杀人技。

百晓生辨认了那些被杀人技击杀死者的伤口,从伤口大小,位置,走向和深度认定,这就是那卖狗肉男子所为。

随后三人在兵士长的带领下进了正房,见到了被害的户主,一名五十岁出头的精瘦男子,留着山羊胡,是被锤子锤烂脑袋而亡。

百晓生说道:“所有尸体都是一击毙命,一招直奔要害,为何这户主却挨了两下?”

三七看了那两处锤击点,一个位于天灵盖,一个位于后脑,这俩部位打成这样都是致命伤,揣测地说道:“估计是有深仇大恨。”

“一共多少人口?”三七问道。

兵士长回道:“四十三口。”

百晓生沉吟道:“三个人杀了四十三口,竟没有一个活着跑出去的,厉害。”

随后,百晓生和三七检查了整个院子,百晓生敏锐地感觉到少了人,没看到遇害户主的妻儿。于是问兵士长是否见过这户人家的妻儿,可兵士长也不知道这家户主有没有妻儿。

三七在书房查到了一点线索,被害户主是辽东指挥佥事于连。

八月十九

三七和百晓生去了兵部,调查了于连的资料,于连是因为辽东都督张岗倒台(详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章):13、刑部大牢被炸案》),从*中退了下来,新的职位暂时未定。

如此规模的灭门,肯定是因为某些仇恨引发,那卖狗肉男子所用的杀人技正是*中传出,而于连又恰是*中退下,那就说明这起仇恨一定是在*中结下的。

于是想查一下于连的过往,可奇怪的是此人的过往经历只有升任佥事将*之后的,三七不禁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兵部侍郎丁三宝解释说:“佥事是可以由都督任命的,只需报到兵部备案即可,一般的佥事都是都督的亲信,所以才会出现都督下台,佥事将*也跟着下台的现象。此人之前的记录不在兵部也很正常。”

拜访兵部

“张岗的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三七问丁三宝到。

丁三宝回道:“之前的都已经审结,只剩了勾结外邦参与刺杀外邦王爷这些机密案子还在审,估计还得大半年。”

三七试探着问道:“我们现在能见一下他么,想向他打听下于连的过往。”

丁三宝回道:“这个估计有点难度,人现在在督察院,不过你们可以走程序试一试,或者你们要问什么,我要是能见到他,可以帮你们问问。”

三七谢过之后说道:“需要了解一下于连此人的详细过往,毕竟于连升任佥事将*是张岗提拔的,张岗对此人应该是很了解的,主要是此人是否有仇人。”

丁三宝表示没问题,答应帮忙,离了兵部,三七和百晓生还是到刑部走了约见张岗的流程,万一丁三宝那边没有消息,这一步还是必须要走,而且这种流程相当繁琐,没有一两个月根本走不通。

案子走到这一步,算是进了死胡同,三七决定放一放,他主要走访市场,看那日在场的群众是否有人记得那卖狗肉男子的长相。

百晓生则继续调查老和尚和卢氏失踪的案子,也准备从二人的过往查起,既然失踪现场手法相同特征相同,且有相同的脚印,那一定是被同一人绑架,这二人之间或有交集。

(四):没有过往的人生

百晓生先去了陀螺寺,向小和尚打听无贤的过往,可小和尚本就是捡的,只知道七八岁之后的事,七八岁之前的一概不知。

七八岁之后唯一知道的一件无贤与人产生矛盾的事便是何大善人意欲强占陀螺寺一事。

百晓生向小和尚解释何大善人半年前就死了,应该不是何大善人所为。随后百晓生检查了无贤的卧房,翻遍了无贤的私人用品,只找到一本度牒,此外什么都没有。

而度牒上显示的时间是大齐九年,百晓生推算了一下,如今是大齐四十九年,无贤和尚自称五十五岁,按这个日期算,他是十五岁便拿到了度牒,看来这无贤和尚是从小便入了佛门的。度牒上显示的出家寺庙是津门佛缘寺。

百晓生带着无贤的度牒打算去佛缘寺碰碰运气,可佛缘寺的老和尚一听是来打听无贤的,不禁诧异地说道:“无贤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圆寂了。”

难道陀螺寺那老和尚是假的!

百晓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将无贤的度牒递了上去,佛缘寺的老和尚看完说道:“无贤确实是在我们佛缘寺出家不假,但是大齐二十六年便云游去了,后来来信说在京城一个叫陀螺寺的小寺庙挂单。

云游的无贤

那年我去京城参加佛法大会,大概是大齐三十年前后吧,去了陀螺寺,他已经做了陀螺寺的方丈,可那陀螺寺只有两个和尚。

我问他为何会到那种小破寺庙挂单,他说不忍看着这么一处佛法湮灭,到了大齐三十六年,我收到了一封信说无贤圆寂了,终年五十八岁。”

现在百晓生可以确定陀螺寺那失踪的老和尚是假的,但这老和尚真实身份又是谁?

百晓生问道:“您可还记得,给你写信的那和尚是谁?”

佛缘寺老和尚摇摇头道:“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哪还晓得。”

百晓生回了京,决定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线索,到了陀螺寺,小和尚问可有收获,百晓生并未将真相告诉小和尚,他能感觉出来,这小和尚对无贤的感情是很深的。

这次搜索的相当仔细,可是仍然没有任何收获,最终百晓生停在了鸽子笼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鸽子笼出现的突兀,寺庙自己养鸽子的本就不多,寺庙里的鸽子也多是信徒投喂吸引来的,这陀螺寺连和尚都没有几个,为何会养这么多鸽子。

百晓生问了小和尚鸽子的来历,小和尚说自己记事的时候这鸽笼就存在了,并按老和尚所说转述了这些鸽子的来历。

离了陀螺寺,百晓生又去了刘家村,打听卢氏的过往。

刘根介绍说:“卢氏是十多年前逃难到此,昏倒在河边的,我救下了她,她自称是太原府人,家中遭了灾,父亲饿死,逃荒途中又遇了土匪和母亲娘舅等逃散,只身一人迷路跑到了这里。”

百晓生心中一紧,忙问道:“也就是说她的过往你都不晓得,都是她自己说的。”

刘根想了想说道:“也不全是,结婚时,卢氏的娘舅和哥哥曾来,他们说法与卢氏一致,只是卢氏的母亲在和卢氏分开后不久便去世了。”

听到这,百晓生算是稍稍安心一点,追问道:“你可知卢氏娘舅与哥哥现在何处?”

刘根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结婚时二人来过一次,后来卢氏回过一次娘家,听卢氏讲二人出关帮人跑单帮了,后来卢氏的哥哥也来过两三次,但自称没有固定住所。”

百晓生越听越不对,忙问道:“卢氏嫁与你时多大年纪。”

刘根回道:“十七岁”

百晓生沉思道,这个年纪,逃荒至此无依无靠以身相许也说的过去,但是这事和假无贤之事放在一起,总觉得有太多相似地方,两个都是无法查证过往之人,感觉都不像真的。

三七调查卖狗肉男子相貌一事进展也相当不顺利,没人记得那卖狗肉男子的长相。

就在二人无计可施之时,兵部侍郎丁三宝却带回了于连的过往。

据原辽东都督张岗交待:于连原是*中杀手集团‘与和兴’的头目,*中杀手集团的成员多是*中刺客,因对外战事逐渐结束,*中刺客逐渐被淘汰,这些昔日的刺客自由惯了不愿受*中纪律的管制,便逐渐脱离了*队。

但为了生存,他们总要找个谋生的手段,于是这些人便联合在了一起,利用自己所长成立了杀手集团。

和平时代,*中派系争斗碾压不断,又不能放在面上带着*队真刀真枪的干,于是刺杀暗杀便成了一种需要。有些势力庞大的*队首领甚至私下养了杀手集团,这就是所谓的*中杀手集团。

与和兴当时受命于山海关总兵和漠北将*,这二人是利益共同体,他们在关外最大的对手便是时任宣威将*张岗,于是二人派遣与和兴刺杀宣威将*。

与和兴的首领于连是个审时度势之人,根据边关*情判断出,武城以北短时间内恐有战事,那时候宣威将*一定会乘势而起,而山海关总兵和漠北将*战事一起*力肯定会被大量抽调给宣威将*。

宣威将*此时正是朝堂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个节骨眼刺杀宣威将*,朝廷绝对会严查,刺杀不成功必死无疑,刺杀成功下半生也不好过,于是决定投靠宣威将*,希望以此在*中挣个名分,保证自己下半生的安稳。

于连便将刺杀行动提前透漏给了张岗,张岗便在当时的宣威将*府设下了陷阱,截杀了前来刺杀的与和兴成员,当日带头前来的就是于连,在张岗手下偏将射箭烧院子时,于连呼喊众人各自躲避,自己趁着这机会,从张岗提前提供的暗道逃了出去。

于连出卖兄弟

于连带的七名手下悉数被害,制造了一种刺杀失败的假象,于连在宣威将*手下隐藏身份两年,直到张岗搬倒山海关总兵和漠北将*升任辽东都督,于连才偷偷出任了辽东指挥佥事。

三七听完冷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了自己不惜出卖了自己的七个手下。但是按张岗的说法当时与和兴只有八个成员,除掉于连,剩下的七个已经死了,并找到了尸体。那击杀于连的会是谁?”

丁三宝回道:“这个我也问了张岗,张岗也纳闷,张岗说自从于连出卖了自己的七个手下,就非常低调,没升任指挥佥事之前,就是在*中做了个不记名的文书,升任指挥佥事后也是步步小心,从不与人发生矛盾更别说结仇,*中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能查到于连手下那七人的资料么?”三七试探着问道。

丁三宝为难地说:“这都过了十几年了,即便是在当时,这些杀手集团的成员也是保密的,怕除了于连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五):雷电掌

八月二十五

知府吴求能突然拜访六扇门,说一个农民在自家猪圈捡到一男一女两颗人头,可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身子,想让六扇门的去看看。

三七随吴求能去了现场,发现人头的猪圈位于城郊二里一个散居的农民家,这农民家周边一里都没有别的人家,原本是放羊的羊倌,因上了年纪懒得走动便改了养猪,

这羊倌回忆,昨日夜里喂猪食的时候,这俩人头还没有呢,今早来喂猪食的时候就发现了,便慌忙报了案。

衙役将两颗人头从猪圈里捡出,清洗掉面上的污泥,有些面皮已经被猪啃食掉了,但大体仍能看得出都是穷苦人家。

吴求能在一边说道:“照这长相看,也就是普通农户,谁没事干杀会杀这种人,杀人就算了还把头割下来扔到猪圈里,这是有多大仇恨啊,难不成这一男一女是一对奸夫淫妇。”

三七望了吴求能一眼,虽说这吴求能话说的粗鄙,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这种普通农户也无须隐藏身份,砍下脑袋大半是为了泄愤。

但这二人脖颈上的伤口否定了吴求能的推断,伤口异常平整,这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刀具可以砍出来的,必须是那种类似于刑场刀斧手的*头刀一类的厚重大刀才能砍得出来,而且用刀的必是力大沉稳之人,多少刀斧手都不能一刀将脖颈砍断。

那么这二人的身份就一定不一般,一男一女,三七突然想到了陀螺寺失踪的老和尚和卢氏,这男子年龄与老和尚完全不符,但是已经确认陀螺寺老和尚是假的了,那年龄估计也不准。

于是三七派人去将刘根找了过来,刘根一看到那女子的人头立马大哭道说这就是卢氏,而那男子的头颅他也知道,正是之前来过自己家的卢氏的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卢氏是被自己的哥哥绑架的?那为何卢氏的哥哥也被人杀了?或者陀螺寺的老和尚就是卢氏的哥哥假扮的?

看着这两颗人头,三七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刘根到:“你可曾听卢氏说起他娘舅是否还活着?”

刘根摇了摇头说道:“没听她说自己的娘舅去世了啊。”

三七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莫非陀螺寺的老和尚就是卢氏的娘舅?如果不是,卢氏和陀螺寺的老和尚就真的没什么交集了。

随即三七带着刘根和那两颗人头回了六扇门,想让百晓生带着去陀螺寺找那小和尚做一张老和尚的画像出来。

可百晓生并没在六扇门,凌腾云说是被陀螺寺小和尚叫走了,出去的很匆忙。

三七打算带刘根去陀螺寺,为了不吓着小和尚,三七将那俩人头就丢在了六扇门,可俩人头放院里也不是个事,这比丢一具尸体还瘆人,而且天热容易腐烂,三七便提着那俩人头下了地牢,地牢三层非常凉快,丢那里面也没人看到还不容易腐烂。

要下到地牢三层就要从地牢一层穿过去,三七也没在意,可关在地牢一层的那俩地痞六猴和四畜突然指着那脑袋叫道:“是他,是他,卖狗肉的。”

三七停了脚步,指了指那男子的头颅说道:“这是卖狗肉的?”

六猴和四畜隔着牢笼激动地说道:“是,是的,不会错。”

三七寻思道:这男的如果是卖狗肉的,将于连一家灭口的有三个,而老和尚,卖狗肉的和卢氏刚好凑齐三人。卢氏,卢氏的哥哥,卢氏的娘舅刚好也是三人,莫非这三人就是制造于连灭门案的三人,那老和尚与卢氏失踪的现场以及现场一切不合理就都能解释了,现场是假的。

想到这,三七还是决定先带刘根去陀螺寺,如果小和尚说的无贤的面容与刘根所见的卢氏娘舅的面容一致,那就能证明自己的所有推测。

可到了陀螺寺,并未见到小和尚与百晓生,眼见天色已晚,三七让刘根先回家,等有需要三七再派人通知他。

当三七回到六扇门时,发现百晓生和小和尚竟然就在六扇门,一起回来的还有那老和尚,只不过老和尚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吕万方正在医治。

三七疑惑地问那小和尚这是怎么回事,小和尚解释说:“师父多日未归,我又不会伺候那些鸽子,便想将鸽子送人,于是我就满城找愿意接收那些鸽子的。

但那些人都说,两群陌生鸽子合一起容易打架,很多不愿意收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愿意接收我们那些鸽子的,但是要将鸽笼一起送过去,我说没问题,他们就让我自己去房顶看,让我根据自己鸽笼的大小选择一个远离原有鸽笼的位置,以便他们清理。

我上了房顶,在选位置的时候,在一个鸽笼后面发现了受重伤的师父,于是便赶着回来通知了百大人。”

百晓生点了点头,表示小和尚所说不假,但同时将三七拉到了后院说道:“情况有点不对,这老和尚腿脚根本没问题,相当灵活,虽然身受重伤,但身手相当不错。”

三七笑着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百晓生,百晓生疑惑地说道:“现在看来这老和尚,卢氏和卖狗肉的应该就是制造于连灭门案的三人,但是这三人为何要杀于连全家?杀这三人的又是谁?”

三七摇了摇头,说道:“这三人的武功很高,能将这三人打死两个打重伤一个,看来对方武功和人数都不会少,很可能又是个团伙。”

百晓生摇摇头说道:“要是个团伙就麻烦,人多倒是其次,关键可能还有幕后主使。”

三七点点头说道:“是啊,先不管那么多,先把失踪案和于连灭门案坐实了再说。”

回到前厅,三七示意将老和尚带回自己家慢慢医治,小和尚不太同意,三七解释说:“你师父伤势太重,放在你们陀螺寺你一人照顾不过来,万一伤情有变化,我们也不能及时处理。”

那小和尚却说道:“那我能住你家么,我要一起照顾我师父。”

三七这就尴尬了,之所以要将老和尚放在自己家,一个是怕背后之人再来偷袭,第二个就是不想让小和尚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现在倒好,这小和尚非要留下来。

百晓生明白了三七的意思,立马说道:“这样吧,把人带我家,我家大很多,你们几个,包括老吕都过去,也有空间照顾。”

三七立马明白了,百晓生特别强调了空间大和带上老吕,意思就是,必要时候,可以将小和尚弄晕转移,比在三七家那小地方好操作。

随后,老和尚被转移到了百晓生家。第二天,老和尚便苏醒了过来,但老和尚却失忆了,连小和尚都不认识了,更别说自己为何会失踪也别说为何会将于连灭门了。

三七和百晓生等人试探了多次,感觉这老和尚不像是装的,过了大半个月,老和尚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小和尚吵着要回陀螺寺。

现在三七已完全没了再将老和尚留下来的借口,老和尚失忆了,对于去哪也是无所谓,没办法三七只得将老和尚和小和尚送回了陀螺寺。

九月十五

老和尚和小和尚回到陀螺寺的第五天,夜里吃完饭,老和尚和小和尚一起端着碗筷去洗,小和尚纳闷怎么师父腿脚全好了,可是老和尚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什么都不知道。

小和尚疑惑地在前面走着,突然脖颈上一麻,昏了过去,老和尚抱起小和尚放回了禅房床上,施展轻功快速上了房向城外跑去。

待跑出二三十丈之后,陀螺寺一旁的院子里也窜上房一个人,远远跟在了老和尚身后。

这人正是段不忘,三七之所以将段不忘安插在陀螺寺附近,最初并不是怀疑此人假装失忆,而是防止有人再来刺杀老和尚。

老和尚放倒小和尚时,段不忘全程看得很清楚,看到老和尚将小和尚抱回禅房知道没有伤害小和尚的意思,这怕是要离开,很有可能是怕留在陀螺寺牵扯小和尚。

待老和尚离开,段不忘检查了小和尚的情况,确认只是被打晕,便在约定好的地方留了便条,跟踪了老和尚而去,沿路做了记号。

老和尚一路向北,直奔武城而去,老和尚走的并不快,走走停停。

赶到武城,老和尚并没有进城,而是住进了城外的一个破院子,就跟没事人一样,竟就这么在这破院子住下了。

段不忘根本搞不清这老和尚是要干什么,感觉这老和尚是在等人。

老和尚在破院子里住下的第三天夜里。一个黑影径直进了院子,不消片刻,黑影与院子里的老和尚便打了起来,许是院子太过狭窄,二人不一会便打到了野外,这里本就荒凉,附近也没什么人家,打出再大动静也没人知道。

黑影所用是一把大*头刀,*头大刀刀身笨重,但在这黑影手里却像成人手中的小树枝一般,玩的轻巧自如。

老和尚用的是一把长柄香瓜锤,两人的速度身手都很快,打的是天昏地暗难舍难分,二人打了小半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

突然,段不忘发现那老和尚的香瓜锤出现了异样,每打出一下,在锤子顶部都会带出一种淡蓝色的类似于闪电一般的光。

而那黑衣人好像对这淡蓝色的光异常害怕,边打边退,渐渐处了下风,已有了逃跑的准备,可那老和尚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香瓜锤前端放出的蓝色闪电光越来越长,封住了那黑衣人的全部退路。

黑衣人已经明显慌了神,左突右撞想要突出去,就在分心之际,一道蓝色闪光直击后心,同时一道蓝色闪光正好打在他那手中大刀之上,瞬间黑衣人周身被一道道蓝色游走的电光包围,黑衣人快速抖动着,一直等到电光逐渐消失,手中的大刀落了地,人也一下跪到了地上。

老和尚走上前,举起了手中香瓜锤说道:“上次欺负我没带避雷手套,这次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完手中香瓜锤已向那黑影头上砸去。

“住手”,此时一个声音从段不忘身后传出,紧接着两个人影迅速冲向了老和尚。

老和尚一愣,挥动手中香瓜锤便砸,同时一道蓝色闪光从锤子顶端飞出。

“雷老前辈住手”,其中一个用剑的大喊道,手中长剑已甩向那蓝色闪光。

那老和尚立马住手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那甩出手里铁剑的行礼道:“在下六扇门百晓生。”

此时铁剑早已砍中那蓝色闪光,蓝色闪光将铁剑击飞,另一个人成功也落了地,此人便是三七。

原来二人到了陀螺寺看到了段不忘留的字条和沿线记号,一路追了过来。

“雷老前辈这雷电掌果然名不虚传,如今还将这雷电掌转化到了香瓜锤上,即便是被雷电掌所伤,也看不出啊。”百晓生说道。

(六):红姑

老和尚见身份已被人识破,哈哈大笑道:“不愧是百晓生,看一眼就知道用的什么武功。”

“传闻您十五年前消失了,没想到是躲了起来。”百晓生近前说道。

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被那于连所害。”

三七问道:“于连成立的与和兴不是个*中杀手组织么?您怎么会加入那个里面的?”

老和尚解释说:“那于连就是个骗子,与和兴并不是他成立的,也不是什么*中杀手组织,真正的与和兴是我成立的,吸收了两三个*中刺客而已。

与和兴杀手

当时我们雷电掌一门日渐衰落,便想借助山海关总兵之势重振辉煌,我便成立了与和兴,于连只是个狗头*师而已,因为我毕竟是雷电掌的掌门,身份传出去不好,便对外宣称与和兴是于连成立的。

谁知于连别有用心,在我们奉命击杀宣威将*时,把我们出卖了,中了宣威将*的埋伏。那夜突入宣威将*府发现中计,我,还有小卢,和大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卖狗肉的,趁乱躲进了正厅主卧内,眼看火已经将整个院子包围。我们杀不出去马上就会被烧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慌乱中我从院子中拖了个大水缸进屋,让众人用水将棉被打湿披着棉被冲出去,细心的小卢发现洒在地上的水都在靠近墙根的地方消失不见了,于是断定下面有暗格,用刀撬开地砖,果真有暗格。我们便藏在了暗格里,躲过了一劫。

逃出来后,我们便认定是被人出卖了,最初我们怀疑出卖我们的是山海关总兵或者漠北将*,所以我们也不敢回去复命。

直到听闻宣威将*的手下说他们在火场找到了七具尸体,并且他们的带队参将说只要找到七具尸体就证明人已经死完了,我们才意识到出卖我们的就是与和兴内部之人。

因为我们是八个人进去偷袭的,而对方说只要找到七具尸体,说明他们早就知道有一个人能跑出去,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叛徒。

这个人是谁,我们一直不清楚,胡三和矮八当场就被射杀了,只剩下于连和丁坨,要是有叛徒就是这两人其中一个。

但是当夜除了我们三个没死的,加上出卖我们的,应该只有四具尸体才对,可宣威将*的手下却找到了七具尸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场大火我们虽然没死,却也不敢再在武城停留,那三具莫名其妙出来的尸体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不确定,怕也是山海关总兵派的,那么山海关总兵就不会放过我们,而且出了叛徒,留在武城一旦被发现,也是个死。

于是我们便匆匆逃到了京城,躲了起来,我躲进了京城陀螺寺,那个寺庙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和尚,我剃了头伪装成游方挂单的和尚,便在那藏了下来。

小卢以逃荒为名躲到了刘家村,为了藏得真实不被人发现,小卢嫁给了那个脑子不开窍的穷秀才。我和大黑便伪装成小卢的娘舅和哥哥,漏了几次脸。

陀螺寺那老和尚第二年也死了,我便顶了他的位置和身份化名无贤,还写了好几封信告诉和无贤有来往的寺庙无贤已经死了。

陀螺寺本就是个小寺庙,从来没有香客也没人知道我是谁,我也算潜伏成功了。

大黑一直潜伏在了武城,因为我们断定,出卖我们的人一定是投靠了宣威将*,但是大黑在武城暗中监视了快两年没有丝毫收获,直到发现于连出任了指挥佥事将*,才知道叛徒就是他。

可于连这家伙深居简出躲在*营很少出来,我们一直没办法对他下手,只能等他调任,或者离开*队。

但这家伙好像知道我们的存在一样,十几年从未单独离开过*营,直到八月十七,负责监视的大黑用信鸽发回消息,说于连已经离开*队进京了,并藏在了京城荷叶胡同。

见到那只信鸽,我便决定对于连展开刺杀,我不知道刺杀会是什么结果,便想让慧能断了对我的念想,制造了一个被人绑架的假现场,随后去找了小卢。

小卢一样担心那傻秀才会四处找寻,按我的方法制造了一个相同的假现场。第二天大黑也赶到了京城,按约定在京城市场口摆了个狗肉摊作为接头。

谁知被那三个无赖讹诈,三个无赖要抢狗肉,不得已大黑杀了无赖,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让我们发现了大黑。在他从市场逃跑的路上追上了他。

随后我们便去刺杀于连,这家伙也着实怕死,带了四十多个随从。击杀于连其实非常顺利,那家伙武功并不高。

杀掉于连我们便讨论去处,我们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才会在行动前断了退路,我不能再回陀螺寺,小卢也不能再回刘家村,去哪,谁也不知道。也没地方躲藏,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便又躲回了于连家。

我们想着于连一家被杀光了,可没想到漏了这个女的,开始我们并没发现她,她躲在暗处对我们下了迷药,大黑和小卢惨遭*手,我也深受重伤。

追赶中我藏身在了一户人家的鸽笼里,才算躲过了一劫,随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我装失忆养好了伤,其实我早已感觉到你们怀疑了我,之所以没说很大原因是因为慧能,我伤好以后回了陀螺寺,但我清楚的很,这女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追杀我。

在百晓生家,她很可能是忌惮你们六扇门的,不敢下手,但回了陀螺寺,她马上会下手,为了不连累慧能,我只能将他打晕,自己再次逃了出来,我这一路走的很慢,就是为了让她发现我,将她从慧能身边引开。”

三七点点头,这下全明白了。

段不忘看着那被电的痴痴呆呆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和于连什么关系。”

那女子其实只是被电的看上去痴痴呆呆,其实思维还是清晰地,说道:“我叫红姑,于连的义女。”

老和尚问道:“你武功这么高,为何我们击杀于连那晚你没出现。”

红姑有气无力地说道:“那夜,他让我去疏通关系去了。”

“疏通关系?”百晓生不解地问道。

红姑解释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与和兴人没死完,当日那偏将带回了七具尸体是不假,于连不放心还是暗中去查看了,发信七具尸体全是男的,便知道事情不对,却也不便对张岗明说。

所以他才会低调地在张岗手下潜伏了这么多年,处处掩盖自己的锋芒,我也就是那时候被他选中的。

我爹娘都是*中刺客,从小也学了一身的暗杀刺杀本领,可惜爹娘牵扯到了*中权利争斗,双双被害,我十三岁便被卖做*妓,于连知道了我的经历,便收我做了义女,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这次辽东都督意外倒台,于连没了靠山,被赶了出来,他不得不回京四处运作,希望早点回到*队,只有回到*队他才是安全的。

回到京城后,我便拿着银钱和自己的身子去贿赂那些兵部官员,希望能早日将于连派回*中,那夜我刚好不在家。

我回来后,发现被血洗了。对于从宣威将*府逃出去的与和兴成员有几个,于连也不知道,为了提防这些人,于连将与和兴所有成员的武功套路和所用兵器都告诉了我。

红姑发现于连被杀

我看到那些尸体上的伤口便确定是与和兴的成员来报仇了,正在我谋划怎么除掉这三人为于连报仇的时候,没想到这三人竟主动送上了门,他们的武器和聊天出卖了他们。

我便下迷药击杀了那两个年轻的,这个老和尚被他跑了,不过我觉得他武功并不高,便想着干脆把他一块除了,有始有终也算给于连一个交代。

可我却把人跟丢了,再见他,是你们把他送出六扇门的时候,我不想把事情搞太大,你们人多,我就只有暗中监视着。

等他从六扇门回了陀螺寺,我发现你们六扇门竟然布置了暗哨,我不知道暗哨武功高低,只知道他轻功相当厉害,也不敢贸然动手。

谁知道这老和尚竟主动离开了陀螺寺,开始我发现有尾巴跟着,后来跟到半路尾巴不见了,我才决定出手,可没想到,这老和尚武功这么高。”

段不忘不解地问道:“我一直跟着在啊,你咋会认为我不见了呢。”

红姑解释道:“兴许是你跑的太快了,我跟到这观察了两天都没看到你的踪影,以为你跟丢了。”

段不忘理解了,到了武城,老和尚活动范围小了很多,自己就藏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监视,很少再现身,红姑到的晚了点,所以才会以为自己不见了。

老和尚说道:“我为与和兴兄弟的仇报了,我也没什么诉求了,可以跟你们回刑部领命,但是,我希望不要让慧能知道我的身份。”

三七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影响你在慧能心中的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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