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院里有几间屋子,是村卫生室,那时候就叫药铺。大概有三、五名医生。
药铺配有出诊用的红十字棕皮医药箱,可以上门打针看病。输液的器材还是那种老式的*胶皮管,注射器也不是一次性的,是玻璃的针管,针头需要消*。
墙上挂的是人体针灸穴位以及神经血管分布图。那时的医生是中西医结合诊疗,会把脉,也会针灸,也会打针输液中药西药并用。药房那间屋子就有大大的中药柜,西药倒显得不多了,柜台上是一个称中药的天平。
安乃近四环素甘草片鱼肝油食母生青霉素链霉素安痛定庆大霉素…这些都是记忆里当时常用的药。宝塔糖、小儿麻痹糖丸、胳膊上划井字、点花儿、点鼻子是记忆里的预防免疫措施,保障了那个年代出生的儿童健康。有个伤口抹上些红药水紫药水就行。
炒牵牛郎子治积食、白菜根葱根红糖姜水治感冒…都是一些民间土法。马蜂蛰了用针挑、抹蒜,头疼了用手摩、掐、捏,还有一个比较奇特的疗法,妇女用做针线活儿的针刺小男孩的小鸡头儿,放些黑血,用棉花擦擦,“底阴”病就好了,比打针吃药都管用。脱臼、骨折就找邻村的接骨中医,手到病除。